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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:《穿越梁山,从水泊到四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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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梁山新主楔子:开局就是生死局(第1/2页)

《调寄念奴娇·从水泊到四海》

水云浩荡,见苍茫烟泊,竟藏龙虎。

不是天星临世路,偏有奇儿重构。

晒雪成盐,炼山作铁,暗织天罗网。

帆檣初立,海疆谁画新谱?

却笑旧日江湖,分金换盏,空负擎天柱。

自引风雷生腕底,漫卷红旗如怒。

剑指东瀛,粮收南岛,星火燃寰宇。

书生投笔,乾坤从此重铸。

楔子:开局就是生死局

“报——”

尖利的喊声划破梁山水泊的晨雾,一个浑身湿透的探子连滚带爬冲进聚义厅。

我,王宇,坐在父亲王伦下首,看着这一幕,心脏猛地一跳。

来了。

该来的终于来了。

“禀、禀寨主!”探子气喘如牛,“黄泥岗上出大事了!北京大名府梁中书送给蔡太师的十万贯生辰纲,被、被劫了!”

聚义厅里“轰”的一声炸开。

杜迁、宋万两个头领从椅子上弹起来,脸上又是惊骇又是贪婪。十万贯啊,够梁山上下吃喝十年。

只有我父亲王伦还算镇定,只是脸色白了几分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:“可知是何人所为?”

“七、七个人!”探子咽了口唾沫,“为首的听说唤作托塔天王晁盖,还有智多星吴用,入云龙公孙胜,赤发鬼刘唐,以及阮氏三兄弟...”

每报一个名字,王伦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
我默默在心里补齐了名单:外加一个白日鼠白胜。哦对了,这时候白胜应该已经被何涛抓了,正在郓城县大牢里挨板子呢。

“下去领赏。”王伦挥退探子,厅内顿时陷入死寂。

杜迁搓着手,眼中放光:“寨主,这可是十万贯啊!要是能分一杯羹...”

“分一杯羹?”王伦冷笑,“你可知那晁盖是什么人?郓城县东溪村保正,地方豪强,手下亡命徒无数。这等人物劫了生辰纲,下一步会去哪儿?”

宋万愣愣道:“他能去哪儿?带着钱远走高飞呗。”

“蠢!”王伦猛地一拍扶手,“带着十万贯金银,能跑多远?天下虽大,除了我八百里水泊梁山,还有何处能容得下他们?!”

厅内再次安静。

这次是死一样的寂静。

我掐指一算——按照原著,这会儿晁盖应该已经烧了庄子,正带着人马往梁山赶呢。最多三天,他们就会站在聚义厅外,等着我父亲决定他们的生死。

而我父亲的选择是:拒绝。

然后被林冲一刀捅死。

“宇儿,你怎么看?”王伦忽然看向我。

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。

我站起身,深吸一口气。

穿越到这个水浒世界已经二十年,从婴儿到少年,从少年到青年,我等的就是这一刻。改变梁山命运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,必须由我亲手推倒。

“父亲,”我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异常清晰,“若听我的,梁山十年内可建不世基业,割据山东,争雄天下。”

王伦眉头一皱。

杜迁却笑了:“少寨主好大口气。”

我没理他,继续道:“若不听我的——”我顿了顿,一字一句,“三个月内,你我父子,厅内在座各位,皆成刀下之鬼,梁山基业灰飞烟灭。”

“放肆!”王伦霍然起身。

但他的手在抖。

知父莫若子。我这父亲虽然心胸狭隘,但有个优点:怕死。非常怕死。

“父亲可愿与儿子单独一谈?”我拱手,“只需一炷香时间。一炷香后,若父亲仍觉得儿子是胡言乱语,儿子自去后山面壁三年。”

王伦盯着我,眼神复杂。

良久,他挥了挥手:“都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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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堂,茶香袅袅。

但我父亲没心思喝茶。他盯着我,像第一次认识自己儿子:“宇儿,你今日之言,太过骇人。为父需要解释。”

“父亲可知,那晁盖为何非要上梁山?”我问。

“自然是走投无路。”

“错。”我摇头,“天下可去之处多了。芒砀山、二龙山、桃花山,哪个不能落草?他非要来梁山,是因为梁山有八百里水泊天险,朝廷水军攻不破。更因为——”我加重语气,“梁山有位林教头。”

王伦瞳孔一缩。

“林冲,八十万禁军教头,武艺绝伦。晁盖若要站稳脚跟,必会拉拢林冲。”我缓缓道,“而林冲为何留在梁山?因为他有血海深仇未报,因为他无处可去。可若来了晁盖这伙强人,给了他另投明主的机会呢?”

王伦额角渗出冷汗。

“父亲再想,晁盖七人,加上庄客数十,皆是敢劫生辰纲的亡命之徒。我梁山如今能战者不过三四百人,真动起手来,胜负几何?”

“他、他敢火并?”王伦声音发干。

“为何不敢?”我笑了,“梁山本就是强人地盘。父亲当年不也是杀了前任寨主才上位的么?”

这句话戳中了王伦最深的恐惧。

他瘫坐在椅子上,半晌才道:“那依你之见...”

“大开寨门,热情相迎。”我斩钉截铁,“不仅要迎,还要大摆宴席,金银相赠,结为兄弟。”

“可、可这不是引狼入室?”王伦急道。

“是引狼入室,但这群狼,我们可以驯服。”我凑近一些,压低声音,“父亲,梁山要壮大,靠我们这几个人不够。杜迁宋万,守成之犬;朱贵开个酒店还行,带兵打仗呢?我们需要猛将,需要谋士。而晁盖这一伙——”我一字一顿,“是送上门的班底。”

王伦眼神闪烁,显然在激烈挣扎。

“但也不能白要他们。”我话锋一转,“上山可以,得纳投名状。”

“投名状?”王伦一愣,“他们劫了生辰纲,这还不够?”

“那是他们自己的事,不是给梁山的。”我微笑,“我要他们,去东京接一个人。”

“谁?”

“林冲的娘子,张氏。”

王伦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明悟。

我继续道:“林冲被高俅陷害,发配沧州,妻子留在东京,终日以泪洗面。若我们能将林娘子接来梁山,让他们夫妻团聚,父亲猜,林冲会对谁死心塌地?”

“可、可那是东京!天子脚下!”王伦声音发颤。

“所以才叫投名状。”我笑容不变,“晁盖一伙刚劫了生辰纲,朝廷海捕文书马上就到。他们本就无处可去,不如赌一把。成了,林冲归心,他们在梁山也有了立足之本。不成...”我耸耸肩,“反正他们也要逃命,就当顺便试试。”

王伦沉默了足足一盏茶时间。

茶凉了。

他终于抬头,眼中有了决断:“宇儿,这些道理,你如何想得如此透彻?”

我心中苦笑。

总不能说我看过《水浒传》全本吧?

“父亲,”我正色道,“儿子这些年读书,读的不是四书五经,而是人心、天下。梁山看似安稳,实则危如累卵。朝廷一旦腾出手来,剿灭我们易如反掌。我们唯一的生路,就是强大到朝廷不敢动手,不能动手。”

我走到窗边,推开窗,八百里水泊烟波浩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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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东之地,东临大海,西接中原,北控幽燕,南望江淮。若有精兵十万,战船千艘,晒盐、炼铁、通商、练兵...”我转过身,眼中闪烁着王伦从未见过的光芒,“父亲,我们何必终身做个草寇?”

王伦的手不再抖了。

他慢慢站起来,走到我身边,望向窗外。这个做了半辈子山贼的男人,第一次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。

“宇儿,”他声音沙哑,“为父老了。这梁山...以后就交给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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