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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:《跨国富豪的投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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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:冬至离别、隐形句与秋天的约定(第1/2页)

清晨五点,缅因州的冬天还没打算让天空亮起来。

林小满在黑暗中醒来,意识到这是她在湖边木屋的最后一天。身边的亚历山大还在沉睡,呼吸均匀深沉。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他搭在她腰间的手,溜下床。

楼下,她为自己泡了杯茶,坐在落地窗前等待黎明。湖面一片漆黑,只有岸边积雪反射着微弱的星光。她想起昨晚亚历山大那句似梦非梦的德语,轻轻摇了摇头。

六点,楼梯传来脚步声。亚历山大穿着睡袍下来,头发睡得乱翘。

“你起得真早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睡意。

“想多看一会儿湖。”林小满说。

他走过来,从背后环住她,下巴搁在她头顶:“我也是。”

他们就这样静静坐着,看着天色从墨黑渐变成深蓝,再到灰紫。终于,第一缕晨光划破地平线,将远方的云层染上金边。

“最短的夜晚结束了。”亚历山大轻声说。

“光明开始回归了。”林小满靠在他怀里。

但这个回归的光明意味着分别。这个认知沉甸甸地悬在两人之间。

早餐吃得简单而安静。燕麦粥,烤面包,咖啡。然后开始收拾行李。

林小满发现,仅仅一周时间,她竟然在这个陌生的木屋里留下了这么多痕迹:洗漱台上的护肤品,床头看了一半的书,厨房里她喜欢的茶杯,还有冰箱上她用磁铁贴着的便签——上面用中文写着“记得买牛奶”,亚历山大一直没看懂但也没撕掉。

“这些东西……”她拿着便签,不知该如何处理。

“留着。”亚历山大接过便签,小心地夹进一本书里,“下次来还能用。”

“下次。”林小满重复这个词,像是许下承诺。

收拾亚历山大的书房时,林小满注意到打字机上的那张纸。她拿起来,看到那两行字:

Elena’seleganteaselelevateseverylandscape.

AndXiaoman’squietcouragecolorsmine.

她的呼吸停了一瞬。

“你什么时候写的?”她转身问正在整理文件的亚历山大。

他抬头看了一眼,微笑:“昨晚。在你上楼之后。”

“为什么没告诉我?”

“想让你自己发现。”他走过来,从她手中接过那张纸,“而且昨晚……气氛已经够沉重了。”

林小满看着那行关于自己的句子:“‘沉静的勇气’……我有吗?”

“有。”亚历山大毫不犹豫地说,“很多。从你坐错公交车还要来机场接我开始,到面对娜塔莎,到愿意跟我来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。每一件事都需要勇气。”

他顿了顿:“尤其是愿意爱一个比你大二十五岁、麻烦一大堆的老男人。”

“你不老。”林小满反驳。

“跟二十二岁比起来,四十七岁就是老。”亚历山大实事求是地说,但眼里带着笑意,“但这行字里最重要的词不是‘勇气’,是‘我的’。你为‘我的’世界添彩。”

林小满感到眼眶发热。她踮起脚尖吻了他一下,轻而坚定。

上午十点,行李收拾完毕。两个行李箱站在门厅,旁边是那个装着鱼竿和冰钓装备的绿箱子。太阳面具被亚历山大仔细包好放进了随身行李,月亮面具则躺在林小满的背包侧袋里。

“离开前,我想再做一件事。”林小满突然说。

“什么?”

“给那幅画拍张照。母亲完成的那幅。”

亚历山大愣了一下,然后点头:“好。”

他们穿上外套,最后一次走向湖心岛。白天的冰湖与夜晚完全不同,阳光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,整个世界明亮得近乎刺眼。

画室里比外面温暖一点——取暖器还开着最小档。那幅完成的冬季湖景依然放在画架上,右下角现在有了冰钓小屋、脚印,和两个小小的人影。

林小满用手机从不同角度拍了照片,最后拍了一张整体的。

“我会想这幅画的。”她说。

“它就在这里,不会跑。”亚历山大揽住她的肩,“随时可以回来看它。”

“你会经常回来吗?在我不在的时候?”

亚历山大沉默了一会儿:“说实话,在你来之前,我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。但以后……我想我会经常来。带着你,或者想着你。”

他们锁好画室的门,钥匙被亚历山大小心地收进口袋。回主屋的路上,两人都走得很慢,仿佛想将每一步都刻进记忆。

十一点半,该出发了。

亚历山大检查了所有窗户是否关好,壁炉是否完全熄灭,水电是否关闭。林小满则做了最后一遍巡视,从客厅到厨房,从餐厅到卧室。她在主卧门口停留了很久,想起第一晚在这里看到的极光,想起每个相拥而眠的夜晚。

“走吧。”亚历山大在她身后轻声说。

锁上门时,金属碰撞声在冬日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。亚历山大试了试门把,确保锁牢了,然后将钥匙——不是给林小满的那把,而是他自己的那把——放回口袋。

车子驶离木屋时,林小满一直回头看着。小屋在雪地中渐渐变小,最后消失在树林后。

“像不像童话故事结束?”她喃喃道。

“不是结束。”亚历山大一只手握住方向盘,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,“是‘他们离开了城堡,开始了新的冒险’。”

去机场的路上,大部分时间两人都很安静。收音机里播放着柔和的爵士乐,窗外是绵延的雪景和偶尔掠过的小镇。

“柏林的问题,”林小满终于开口,“真的很严重吗?”

亚历山大叹了口气:“严重到足以让我的董事会成员们半夜给我打电话。但也不是无法解决。只是需要我在现场,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,可能还得发脾气。”

“你会发脾气吗?”

“必要时会。”他瞥了她一眼,“但不像对你室友那么凶。那是特殊情况。”

林小满笑了:“陈露到现在还怕你。上次视频,她一看到你就溜了。”

“很好。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。”

一小时后,他们到达那个小机场。它真的很小,只有一栋航站楼,两个登机口,跑道上停着几架螺旋桨飞机。

“你确定这东西能飞?”林小满看着那架看起来有点年岁的小飞机。

“它每天飞三趟,已经飞了十五年,从没出过事。”亚历山大拖着行李,“比纽约的出租车安全多了。”

办理登机手续的过程快得惊人——整个机场大概只有二十个乘客。林小满的航班比亚历山大的晚一小时,所以他们还有时间在小小的候机厅里喝杯咖啡。

“到纽约后给我发信息。”亚历山大说,“就算我在飞机上,降落后也能看到。”

“你也是。到柏林后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他看了看表,“还有四十分钟。”

这四十分钟过得飞快。他们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:林小满回纽约后要做的第一件事(洗衣服),亚历山大在柏林可能要住的酒店(他公司长期包下的套房),秋天缅因州会是什么样子(“树叶会变成火焰的颜色,湖面像镜子”)。

然后,亚历山大的航班开始登机了。

候机厅里人很少,没有拥挤的告别人群。这反而让分别显得更真实,更私密。

“那么,”亚历山大站起身,拿起随身行李,“我要去拯救我的德国项目了。”

林小满也站起来:“我要回去完成我的毕业论文了。”

他们面对面站着,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,然后同时向前一步,紧紧拥抱。

“秋天。”亚历山大在她耳边说。

“秋天。”林小满重复。

他吻了她,不是轻吻,而是深长的、带着承诺意味的吻。不远处,地勤人员假装没看见,低头检查着他的登机牌。

“我爱你。”亚历山大用中文说,发音生硬但清晰。

林小满惊讶地睁大眼睛——这是她第一次听他完整地说出这三个中文字。

“你什么时候学的?”

“昨晚。在你睡着后。”他微笑,“练了很久。正确吗?”

“非常正确。”她的声音有点哽咽。

他最后揉了揉她的头发,转身走向登机口。在通过安检前,他回头挥了挥手。林小满也挥手,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
现在,她一个人坐在候机厅里。窗外,那架小飞机缓缓滑向跑道,起飞,变成一个黑点,最后消失在云层中。

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,是亚历山大的信息:

“看你的背包侧袋。最里面。”

林小满疑惑地打开背包,在月亮面具旁边摸索,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盒子。她拿出来——是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,非常小。

𝒳 𝒮 𝙏 𝐈 𝐌e .𝑪o 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