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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蓉沅巧笑嫣然，以衣袖遮掩，轻握住云琼华的手。

云琼华浑身一僵，转而眉眼微弯，回握住慕蓉沅的手。

十指相扣，手指传来烫人的温度，云琼华却打了个寒颤。

“两年前，红袖阁内，你扮男装与文人墨客比赛赋诗时，我便对你一见倾心。”

慕容沅轻揉着云琼华的手指，目光缱绻。

“我比时怀瑾，更早遇见你。”

云琼华面上的微笑再也维持不住，她是常扮做男子去红袖阁，只因红袖阁，本就是她的产业。

她紧盯着慕蓉沅，不知他对自己的底牌掌握到了何种程度。

“你对时怀瑾掏心掏肺，他却为了讨好云仲昌而辜负了你。”

慕蓉沅似没感受到云琼华的警惕。

“若换做我，我愿对你以命相护，惟愿你一世平安喜乐。”

“英王对你府中的红粉佳人们，也说过这样的话吗？”

云琼华勾唇，声音冷冽如寒泉落涧。

“娘娘吃醋了？”慕蓉沅轻笑，将云琼华的手握的更紧，垂眸低语。

“她们与你不同。”

云琼华在心中冷笑。慕蓉沅已二十有四，却尚未立妃，只因他是出了名的风流。

他放出话说，不愿辜负任何一位美人。所以佳人们不分主次，一律入他府中，互称姐妹。

慕蓉沅抿唇，满面深情，“若皇嫂介怀，我立刻回府，遣散了她们。”

“大可不必。”云琼华松开了慕蓉沅的手。

“你再好好想想，说些我爱听的。”

慕蓉沅的手骤然一空，他表情停滞一瞬，忽而放声笑出来。

“世人愚钝，竟认明珠为鱼目。”

“还有呢？”云琼华兴致缺缺。

“我帮你去斗云琼盈。”

云琼华挑眉，“还有呢？”

慕蓉沅见云琼华不为所动，神情显出正色，“你恨整个云家？”

“接着说。”

“……斗倒云家后，我帮你除去时怀瑾。”

云琼华点点头，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白石。

“说的真好。太后千岁，天子万年，如此好事，得封禅东山，拜祭天地。可惜昱儿年幼，本宫体弱，都出不了远门。”

“皇嫂的意思是？”

“摄政王，你替本宫和皇帝，走这一趟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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