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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霄注意到，玄霄子说到此处时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，显然那段记忆至今仍让他心绪难平。

"那些黑袍人..."玄霄子声音低沉，"他们出现得毫无征兆，见人就杀。老祖带着我们且战且退，最后不得不做出撤离天界的决定。"

茶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凌霄甚至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。

"老祖撕裂虚空时，我亲眼看到..."玄霄子突然顿住，眼中闪过一丝痛楚，"看到那些黑袍人分出一部分追杀逃入虚空的同门。惨叫声...持续了很久..."

凌霄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。他能想象那是怎样惨烈的场景。

"老祖为了救我，用身体挡住了致命一击。"玄霄子深吸一口气，"他临死前塞给我的储物戒里，除了血书，还有..."

"'天衍剑'和'地煞刀'？"凌霄轻声接话。

玄霄子点点头，右手一翻，一柄通体银白的长剑出现在手中。剑身上流转着星辰般的光辉，剑格处刻着"天衍"二字。与此同时，一柄漆黑如墨的短刀悬浮在他左手之上，刀身上隐约有血色纹路流动，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煞气。

凌霄体内的诛仙剑和戮仙剑突然剧烈震颤起来，似乎感应到了同类气息。四件神兵同时发出共鸣，整座九霄云阁都开始微微震动。

"看来它们彼此感应到了。"玄霄子若有所思，"天衍、地煞虽非四剑之列，也比不了四剑，但同样出自混沌初开之时，也是不可多得的神兵。

凌霄突然想到什么："前辈，您刚才说老祖留下了血书？那上面..."

玄霄子神色一凛，挥手布下三重结界，这才从怀中取出一块泛黄的兽皮。兽皮上满是干涸的血迹，勉强能辨认出几行字迹：

"混沌未灭...四剑归位之日...小心九星..."

字迹到此戛然而止，最后几个字已经模糊不清。

凌霄盯着血书，突然感觉识海中的龙渊秘典自动翻开一页，显现出一段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文字：

"九星连珠时，黑袍再现日。四剑合璧处，混沌重生日。"

这段文字一闪即逝，却让凌霄浑身冰凉。他抬头看向玄霄子，发现对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。

"你看到了什么？"玄霄子敏锐地察觉到异常。

凌霄如实相告。玄霄子听完，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："看来龙渊秘典也藏着秘密。这'混沌重生'...莫非是指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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