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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难道……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？"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，像是从深渊里挤出来的。

云霄长老沉默良久，突然睁开浑浊的双眼，眸中闪过一丝精芒：

"或许……还有一个办法。"

凌霄猛地抬头，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光。

云霄长老缓缓抚须，声音低沉而悠远："待你有足够的实力飞升天界后，可寻一件名为'时空追溯境'的至宝。"

"时空追溯境？"凌霄眉头紧锁。

"不错。"云霄长老点头，"此镜乃天界三大圣器之一，无论过去哪个时间节点，只要以精血为引，皆可追溯重现。"

高天辰忍不住插话："那岂不是说，只要找到这面镜子，就能看到凌老大的家人是怎么消失的？"

云霄长老颔首："正是。不过……"

他话锋一转，神色凝重："此镜由天界'玄天宫'镇守，玄天宫实力无比强大，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无法靠近的，而且每次催动，都需要消耗千年寿元为代价。"

千年寿元！
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。

凌霄却毫不犹豫："只要能找到他们，万年寿元我也付得起！"

苏婉清闻言，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，碧眸中闪过一丝心疼，却又很快松开。

云霄长老深深看了凌霄一眼："既如此，老夫便再告诉你一事——"

他枯瘦的手指突然点在凌霄眉心，一道金光闪过："此乃'破界引'，待你修为达到合体境之时，可引动天劫，直入天界。"

凌霄浑身一震，只觉识海中多了一道玄奥的金色符文，隐隐与九龙塔产生共鸣。

"多谢长老！"他郑重抱拳。

云霄长老摆摆手，突然咳嗽起来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显然，这道"破界引"消耗了他不少元气。

大当家连忙上前搀扶："长老，您需要休息。"

云霄长老却死死抓住凌霄的手腕，声音突然变得急促："记住！若你真能抵达天界，除了玄天宫外，一定要小心'九幽殿'的人！

九幽殿？" 凌霄眉头紧锁，"那是什么势力？"

云霄长老摇了摇头，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："现在告诉你，只会徒增烦恼……" 他松开手，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，"先抓紧时间提升实力吧。"

凌霄还想追问，却见云霄长老已经闭上眼睛，气息微弱地靠在椅背上，显然不愿再多言。

——时机未到。

——又是这句话。

凌霄攥紧拳头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他讨厌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，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愤怒。但现在，他确实别无选择。

实力……

他需要更强的实力！

"凌霄。"苏婉清轻轻走到他身旁，碧眸中映着他紧绷的侧脸，"先别急，我们一步一步来。"
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像一缕清风，稍稍抚平了凌霄内心的躁动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点了点头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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